立秋之后的头三天夜里,京城之中都是大雨滂沱。 锦衣卫北镇抚司总旗徐云楼正带着几名下属巡夜。 “哎,咱们大人得有两个月没开张了,这么下去百户的缺怕是要到别人手里了,再不破些案子,别人还以为咱们是白吃干饭的呢。” “办案?哪儿那么容易?这三个月来光是姓刘的就从徐大人手里抢了八件案子,没辙,谁叫人家有个东厂的阉人干爹呢?” 听到这话徐云楼当即停了下来,他转身盯着身后嘴碎的两人,“嘴上没把门的,脑袋不想要了?” “卑职知错。” 两人当即面色一变赶紧赔罪,徐云楼叹了口气,他心里又怎么能够痛快的起来呢? 自从东林党倒了,东厂势大,锦衣卫了就被东厂塞进来不少关系户,像他这样无根无脉又无权无势的人,别说出人头地,早晚得被人挤兑出去。 “你们把招子放亮点,这几个月的京城可不太平。” “是,大人。” 连左副都御史杨涟杨大人都被东厂构陷惨死狱中,要在这风声鹤唳血雨腥风的京城活下去那更要步步为营。 在西长安街的各坊穿梭了大半个时辰,如瀑的暴雨让徐云楼等人的耳朵没有任何收获,徐云楼正打算招呼属下去下一个地方,这时候突然一声尖叫从左侧传来。 “是小时雍坊!走!” 徐云楼一拉油帔立刻带着众人往声音来源跑去。 一路披风斩雨,二十来息之后徐云楼便站在了太仆寺对面的巷子里。 “就是这儿了。” 徐云楼递了个眼色,一众锦衣卫迅来到太仆寺墙边迅翻了进去。 刚一落地就见到有两名卫兵跑了过来,待二人看到徐云楼等人身上的飞鱼服后面色顿时一变。 “各位大人……” 其中一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刚开口,徐云楼亮出了自己的腰牌,“锦衣卫办案,这太仆寺里出了什么事?” “回大人的话,并无要事,只是寺内的马受了惊所以……” 那人嘿嘿笑着解释,沈云楼一声冷哼打断了对方,“你想进诏狱?一山、王永,你二人去搜查。”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