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冬吟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旁边躺着个认识但不熟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眼尾下方挂着一颗深褐色小痣。 是姐姐的未婚夫,宁家长子宁怀听。 家境优渥,有权有势。 和谢家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姐姐在燕城一众千金里实在才貌卓然。 外人眼中,二人勉强算天造地设。 而此时此刻,姐夫和她躺在一张床上。 不着寸缕! 被子不知去了哪,他们共盖着一条宽大的白色浴巾。 她挨男人极近,手搂住块块分明腹肌的劲瘦腰身,一条腿搭他身上。 大概把他当成家里床上的疾旋鼬腿夹抱枕了。 她蜷起的膝抵着晨醒的强悍凶兽。 谢冬吟屏住呼吸,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扼紧喉咙。 轻手轻脚远离他。 全身上下像被巨大的钝器反复凿过。 狼狈下床,谢冬吟伏在地板上才敢轻声呼吸。 被子皱巴巴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她几乎爬行着过去,捡起被子旁边的衣裳,忍着疼一件件穿好,最后看向大床。 白色床单上赫然一抹刺目的鲜红。 谢冬吟眼底闪过疑惑。 这次,怎么和四年前感觉不一样? 初夏六月,谢冬吟仓惶逃离正常情况不会多看一眼的昂贵酒店。 外面淡薄的热气迎面扑来,她口干舌燥,打车找药房。 下车时姐姐打来电话。 “你人呢?”谢晚秋懒洋洋的话音传来。 谢冬吟答:“马上回。” “参加同学聚会,玩到彻夜不归。”谢晚秋声音笑吟吟,语气却刻薄严厉,“是我教你的规矩?” “昨晚喝多,在艾琳这里睡的。” 艾琳是她唯一处得好的女同学。 连朋友都算不上。 谢晚秋清楚她一贫如洗的人际圈子,讽刺地笑了声,说有事找她,让她快点回来,挂断电话。 谢冬吟抿了一下被吻到麻木的嘴唇,推开药房的玻璃门。 “欢迎光临——” 迎宾感应器挂在门上,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