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瞻尔眯着双眼看着我,冷笑道:「吴嗣音,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离婚才六个月零十天又十二个小时」,他在我肚子上比画了下,吓得我心头一震,「看你这样子快足月了吧。」 「对,我就是水性杨花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样,你们家云其妹妹也快生了吧……」 他手上动作一停,愣了下,「吴嗣音,我没娶她。」 「哦。」 他没娶沈云其…… 来不及多想,新一轮的阵痛又快速袭来。 「啊……」我忍不住叫出声。 「怎么不喊奸夫的名字,你从前不是说生孩子的时候要把害你怀孕的人骂个狗血淋头吗?」周瞻尔挑了挑眉,「怎么不喊了,还是我在这儿,你不好意思地骂。」 「关你屁事,老娘愿意喊就喊,不愿意就不喊,你都是我前夫了,管那么多干吗。」 额头上的汗顺着流下来,进到眼睛里,弄得我眼睛生疼。 「啊……」我一声喊得比一声大,疼得小脸煞白,手紧紧抠住旁边那个人的手臂,直要把指甲卡进他的肉里一般。 身边的人并不吭声。 「吴嗣音,我真好奇那个奸夫长什么样,能让你出轨为他生孩子,我们结婚整整三年,你都没在要孩子的事上松过口……」他忽地靠近我的脸,问道,「你这种花痴肯定是要找帅的了……比我还帅?」 鼻尖是消毒水混合着熟悉的味道…… 我的思绪又被拉回了半年前的那天。 星期六的晚上。 我捧着一本康德的《纯粹理性批判》躺在床上,昏暗的床头灯光打在纸上,朦朦胧胧的,让人昏昏欲睡。 周瞻尔怎么能看得下去这种无聊的书?! 书还没揭过第二页,已经稳稳地扣在了我脸上。 不一会儿,一堆帅哥已经开始在梦里排着队向我招手。 「嗣音,嗣音」,身边的人推了推我。 我咕哝着,翻了个身,没理他。 忽然「啪」的一声,我瞬间从梦中惊醒。 往床下一看,那本《纯粹理性批判》已经降落到了地上。 这搅了我清梦的玩意儿,我一把拾起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