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向诗晚的骨髓已经抽取八次了,再这样下去她连轮椅都坐不稳。” “而且,阿煜的右腿创口也感染了,您真的要继续吗?” 助理将报告递给顾承泽,因为同情我们,声音发颤。 “抽干向诗晚的骨髓也要保住妮妮,阿煜的腿感染了就从另一条腿抽,反正瘸一条腿和瘸两条没什么区别。” “但妮妮等不了那么久,必须尽快安排手术。” 熟悉的声音从虚掩的门缝传出,我攥紧儿子发凉的小手,如坠冰窖。 “您不管向诗晚死活我可以理解,毕竟不爱了,可阿煜是您亲儿子,您明明已经寻到其他适配的骨髓了,何不用他们的……” “那些人可不会蠢得躺在手术室任我宰割,况且阿煜和妮妮是亲兄妹,排斥风险更小。” “若是您女儿出了意外,阿煜会是您唯一的继承人……” 顾承泽深吸一口烟,随手翻了两下报告,漫不经心道: “我的继承人只能是我和珊珊的女儿,救活妮妮,是他们母子活着的唯一价值。” 助理浑身打了个寒颤,面露不忍。 “当初您为了娶叶语珊,故意捏造假亲子鉴定,逼得向诗晚母子净身出户,如今又这般对他们……万一真相暴露,会毁了整个顾家和顾氏集团!” 顾承泽失了耐心,操起桌上的水杯,用力砸在地上。 “我做事,不需要你质疑!” 他抓着助理的领带,将他拽到跟前,恶狠狠道: “你以为我花三千万买通燃气公司是为什么?” “他们母子的命都是我给的,现在不过是要点利息。” “妮妮才三岁,她的人生不能断在这里,只要能救活我女儿,我连杀人都在所不惜!” “说来,他们应该感谢我,是我让他们重新过上名流生活。” 话落,顾承泽松开助理,细心整理袖扣,好似刚刚狰狞似恶鬼的人,不是他。 我死死咬住舌尖,任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才不至于发出声响。 儿子因为恐惧在我怀里发抖,但也不忘死死捂着嘴。 我只想带着他赶快逃离这里,逃离顾承泽这个魔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