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已经想通了,不想妨碍他。 可他的话却如晴天霹雳,将我的心劈得鲜血淋漓。 面对霍南钧的冷血疏离,我竟连一句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他靠在软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毫无温度地叮嘱着:【记好了,将来无论谁问起,你只能说自己是孤的奴婢,暗卫的遗孀。】 我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埋着头咬破了嘴唇,才没让眼泪落下来。 【奴婢明白。】 霍南钧有些晃神,半晌才伸手将我拉到怀里,低声道:【只有你我二人的时候,不必自称奴婢。】 我轻轻掰开霍南钧的手指,将身子抽离他的怀抱,四肢僵硬地跪坐在地上为他斟茶。 【殿下金尊玉贵,奴婢不敢僭越。】 霍南钧的脸色一沉,语气里已经有了不悦:【跟孤耍什么小性子?】 【孤没说过不要你,等孩子大一点,孤便抬你做贵妾……】 我猛地一颤,热茶洒在了手背,瞬间变得红肿。 和霍南钧同塌而眠了两年,我从不曾想过要做什么太子妃。 他说他将来不回去做太子了,我便打定了主意每个月多杀两头猪,给他加餐。 他说不喜欢繁文缛节,我便自己做了个红盖头,算是行了天地礼。 我要的,从来不是做什么贵妾,而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霍南钧并没发现我的异样,自顾自地抓住我烫红的手,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涂抹着。 他认真而宠溺的模样让我有一瞬间的晃神,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可下一秒,他的一句话彻底粉碎了我的心。 【以后当心点,你肚子里怀的是孤和落瑶的嫡长子,容不得有一点差池!】 我咬碎了牙齿,颤抖着抽出手,道:【殿下教训得是,奴婢记下了,奴婢在外头候着,殿下有什么吩咐尽管叫奴婢……】 不等霍南钧回答,我逃也似地钻出车帘,坐在马夫身边。 外头的风很大,吹得眼泪止不住地掉。 在这之前,我统共哭过两回。 第一回是五岁那年逃荒时,父母为了给我抢一个馍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