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谢宣季比谁都明白沈宜修手掌的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是他自己划破的。 因为一开始练武时,由于力量不够,剑就总会脱落,而越是急迫的人就越会选择从自己下手,不断出招,不断练习。 而手掌心的刺激,不仅可以使剑握得更紧,还可以使自己清醒。 因为越是疼越能提醒自己专注于掌心的剑。 这是极为急功近利的法子。 谢宣季试过,他没想到沈宜修看起来如此文弱,竟然也会选择这样的法子。 “我与你不一样。” “我想要的东西必须拼命,所以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 谢宣季来了兴趣: “什么眼神?” “同情。” “我不需要这种东西。” 沈宜修这么回应着,眼里燃烧着熊熊火焰,明明他从未在苏云倾面前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可现如今的沈宜修却像是一枚蓄势待发的箭矢。 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将眼前的人一箭刺穿。 许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对决的刺激感了,这使得谢宣季有些兴奋。 “可你,好像的确什么都没有。” 带着些许挑衅,谢宣季成功点燃了眼前的人。 “是什么都没有,但却也什么都不缺。” 云淡风轻般的,不过这么一句话的功夫,沈宜修就冷静了下来。 “我自小与母亲相依为命,知道女子处世有多么不易,所以我拼命想要考取功名,想谋求个官职,给予在乎的人庇护。” “可十年寒窗,又换来了五年废人一般的日子,现如今我还得依靠云倾看诊赚取的银两过活。” “我比任何人都不甘心。” 沈宜修感觉自从谢宣季来了以后,他的心里就像是被烫伤了一般,猛然间心急如焚。 每天翻来覆去的,脑子里都在拷问自己以后应该如何。 被老天爷偷走的这五年,好像把他的目标一下子夺走了。 “所以呢?你急功近利还是苦肉计?” 直白的话让沈宜修脸上发烫,直接起身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