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时我爹娶了续弦,也就是萧晖应的娘。 而那时距离母亲抑郁而终不过半年。 我打心眼里讨厌他们所有人。 其中萧晖应排第一。 因为他太优秀了。 不过大我三岁,却沉稳懂事,饱读诗书,门门课业均是第一,父亲喜欢的不管是茶道还是马术他都能陪着消遣。 爹就总拿我跟他对比: 「若晖应是我亲生子,此生无憾了。」 说完又看着我狠狠叹了口气。 这比骂我一顿还难受。 我是女孩,我身无长处,他连提都懒得提。 以前他还不是这样的,闲暇时他偶尔还会教我写诗骑马。 自从萧晖应来了以后,父亲越发看我不顺眼。 他娘抢走了娘的夫君。 他也要抢走我的父亲。 我讨厌死了他。 仗着尚书府嫡女的身份,我开始明里暗里给他使绊子。 今儿故意找人在府外把他拦住揍一顿,明儿在他的饭菜里放泻药。 下人们基本也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他们知道萧晖应虽常得我爹夸奖,但毕竟是外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野种。 而我再不讨喜,也是正儿八经我爹唯一的血脉。 所以他们帮着我把萧晖应往死里整。 最狠的一次,一个马奴为了得我赏赐把萧晖应带到城外土匪窝扔了。 三天后他回来伤痕累累,还断了条胳膊。 而我被我爹揍得屁股开花。 这已经不是普通恩怨了,我差点要了他的命。 说实话。 萧晖应能活着长大,还进了内阁平步青云属实是奇迹。 他不恨我还惦记我? 谁能信啊? 反正我是不敢信。 就像萧晖应现在这么盯着我,一定是在想怎么整死我。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这个人最惜命了。 ***笑了两声,故作淡定地从狗洞爬出来,在他面前站定后还若无其事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怕郑府有漏网之鱼,兄长只怕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