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挣扎与矛盾。 “沈大夫,当归放第几层?” 苏璃的声音混着捣药声传来,她的声音清脆动听,如同山间清泉。 她坚持要这般称呼,仿佛这样就能把天机阁少主与夜枭杀手都埋在昨日尘埃里,开始新的生活。 沈砚转身时撞翻藤编簸箕,药香霎时漫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 没等他蹲下,苏璃的傀儡丝已缠住四散的药材,傀儡丝灵活地舞动着,如同灵动的精灵。 丝线在晨光中泛着金红色,是凤凰骨重塑后的模样,能随她心念幻化成柔软经脉,仿佛是她身体的延伸。 掌心灼痕突然发烫,沈砚在弥漫的柏子香气中,清晰感知到苏璃右膝旧伤在阴雨天作痛 —— 那是第三世她跪在寒冰阵三天三夜留下的病根。 他故意打翻案上墨砚,果然听见她急促的脚步声混着铃响靠近,那脚步声和铃响如同美妙的旋律,让他的心感到温暖。 “可有伤着?” 苏璃抓过他手腕把脉,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发间杏花簪滑落肩头,沈砚准确接住簪子,雕工笨拙的杏花是他今晨刚刻的,木料还带着凤凰火的余温,仿佛带着他对她深深的爱意。 她的脉搏在指尖跳得纷乱,那些被傀儡丝改造的血管里,凤凰羽正与夜魂争夺领地,仿佛一场激烈的战争在她体内展开。 沈砚忽然将额头贴上她手背,新长的睫毛扫过她虎口箭疤,他的动作轻柔而深情:“昨夜我梦见你在教小鲛人辨识龙胆草。” 晒药架轰然倒塌,仿佛是命运的一次震动。 苏璃的傀儡丝僵在半空,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细节破土而出 —— 第五世海难后,她确实在汐月湾养大过鲛人孤儿。 孩子们总爱缠着失明的沈砚讨麦芽糖,把他空荡荡的袖管编成花绳,那些温馨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放映。 檐下风铃突然发出锐鸣,仿佛在发出警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