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和奶奶聊了几句,就回屋继续收拾她的行李。 她翻出了爸爸私下里放钱的盒子,把里面的钱票整理了一下,分成了三份,一份装在了她身上,一份装进了斜挎包里,一份装进了她的手提箱子里。 随后她又费力地挪开屋里的大衣柜,撬开几块青砖,把下面一个装饼干的铁盒子挖了出来。 我惊讶瞪圆了眼。 爸爸自小就靠着自己将自己养大,他向来知道怎么给自己打算。 十多年前开始,村子里陆陆续续下放下来不少厉害人物,他偷摸的给自己交了粮食肉的做学费,和他们学了不少本事。 修汽车修拖拉机修手表修收音机,还有些我听不懂的经济哲学理论。 他私下给人修东西不是秘密,攒的钱都在这里,妈妈知道不奇怪,可这个饼干盒子,是爸爸悄悄带着我亲手藏进去的,妈妈怎么也知道? 盒子里面有给我打的小金锁,小金镯子,还有几根金闪闪的鱼鱼。 爸爸说那是他悄摸用他在山里种的粮食和挖的人参,和有钱人换的,以后要留给我做嫁妆。 因为来路问题,他没告诉过妈妈。 我不知道嫁妆是什么,但是那是爸爸给我的! 我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拿着我的嫁妆盒子,一起装进了她的手提箱子里,将包裹又整理了一下。 爸爸在我的小坟包前说过,他和妈妈离婚了,离婚了就是以后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爸爸和妈妈不再是一家。 那妈妈还要带走别人家的东西,有些不大好吧? 对面东偏屋的其中一间是灶屋,大伯娘的声音远远传来,招呼妈妈去拿烙好的饼子。 妈妈再次出屋,顺手还带上了门。 我轻手轻脚爬下炕,直奔地面上妈妈收拾出来的箱子和包裹。 包裹和箱子里的东西不少。 我的嫁妆,爸爸的钱,爸爸给我买的肉干和红薯干,还有箱子里的收音机和手表。 虽然手表妈妈在戴,收音机妈妈在听,可这是爸爸买的。 我略过箱子和包裹里面妈妈自己买的鸡蛋糕桃酥,把爸爸给我准备的肉干红薯干拿了出来放回了柜子里,又揣着妈妈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