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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新近丧女的王秀才。

我心里腾起一丝希望，强撑着一口气跟上去。

却见一大一小两个乞丐上前想缠住他讨要吃食。

他像是有预知一般，侧身避让，快步离开。

天已经完全黑了。

借着白雪反光，我跟在他身后，看他进了一扇门。

我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我必须一击即中，让他们收留我才行。

我左右思量，坚持不懈地敲着他家的门。

过了很久，门终于开了个缝，男人的声音有些不耐：“走走走，家里也断粮许久，没有多余的吃食了。”

我死死扒住门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阿爹，我是娇娇。”

“我好冷好饿，让我回家吧……”

这一句之后，我彻底脱力，晕了过去。

很暖和，很软。

像是睡在云朵上面。

肚子也热乎乎的，不再觉得饥饿。

是阿娘接我到了天堂吗。

耳边听得女人愠怒的声音。

“一会她醒了就扔出去，什么娇娇附身，这种鬼话你也信！”

“可她清清楚楚叫我阿爹，又说自己是娇娇。”

王秀才弱声弱气，“她跟娇娇确实一般大，你就忍心……”

女人音调拔高：“满大街都是冻死的，我倒是不忍心，可家里的口粮自己都不够吃了……”

“留下她，饿死老大老二吗？”

我缓缓睁开眼。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照的四处亮堂堂。

我身上盖着两床厚厚的棉絮，脚边还窝着一个汤婆子。

王家人全站在床边，目光湛湛看着我。

王秀才身形细瘦目含怜爱，王夫人膀大腰圆满脸凶恶，大公子面无表情，二公子则带着好奇与探究。

我挤出一丝笑脸。

极力让自己显得可怜乖巧。

“阿爹，阿娘，大哥哥，二哥哥……”

“我是娇娇，你们不认识我了吗？”

大公子皱起眉：“她是装的，她不是娇娇，娇娇从来不唤我大哥哥。”

二公子带着些失望补充：“对啊，阿娘和爹爹最是娇惯小妹，每次她都是直接唤我们王怀瑾，王握瑜。”

王夫人重重一拍桌子，对着王先生怒目圆睁：“连握瑜这个傻大个都能一眼辨出她是个骗子。”

“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深，养在家里那还得了？”

“你捡回来的，你负责把她扔走。”

小说《清风芙开》第五章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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