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不是我说的。” 录音里的嚣张跋扈、歹毒狂妄与现实中的恐慌万状、战战兢兢形成鲜明对比,谁会相信她是无辜呢? 脸色煞白的夏舒仪想起高特助方才囔囔的“完了”。 苦心孤诣谋划二十年,这下真的完了。 录音还在继续往下播着。 字字句句如巴掌般扇向在场所有人。 【***,还有你跟你肚子里的小畜牲,你们祖孙三代都只配做垫脚石!】 【我告诉你,你们母子都活不过今晚。】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漫漫活不过今晚?” “你对她做了什么!” 在录音曝光前,顾时宴只会当手术失败是一场意外,然而她都能把人推海里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不,我什么都没做。” 乔婉月浑身止不住地剧烈抖动着。她强撑着膝行到他的身前,抬眸望去,满脸泪痕,眼底全是惊恐和哀求。 “时宴,你相信我,这段时间我为了皓皓的病情心力交瘁,求妹妹救救皓皓都来不及,她的死跟我没有关系。” 往常只要她露出柔弱无助的神情,只要提到皓皓,顾时宴就会心软。 她显然低估了盛云漫死亡给他带来的冲击。 “你让皓皓推漫漫,让他假装病发,逼重伤垂危的漫漫剖腹。” “你还敢狡辩!” 顾时宴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睨向医生。 “还是说你收买了他,才会认定漫漫一定会死在手术台上?” 医生直呼冤枉:“顾总,孩子一剖出来就是死婴,夫人前后脚断气,压根来不及,不,不是,我没有对夫人做什么啊!” 顾时宴周身气息霎时降至冰点。 “查!给我查!” 高特助当即领命去办。 眼前种种让糊涂半辈子的盛朝林大彻大悟。 他回想过往,发觉真相早就有迹可循,是他自己眼盲心瞎。 愧疚如附骨之疽,让他痛不欲生。 “太可笑了,这么多年来,我把杀人凶手当成妻女百般呵护照顾。” 夏舒仪呼吸急促,嘴唇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