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传来刺骨的寒意,站都站不稳。 原来,顾听澜每日差府医送来的不是能让我身子见好的补药, 而是让我永生永世不孕的绝子汤! 我后退几步,心口一滞,随即想起, 一年前,顾听澜漠北剿匪被困, 是我拼死奔袭五天,用刀割开手腕放了足足三碗血,才将他从漠北的死人堆里救了回来。 那时府医为我诊治,说我伤了身子,恐不能再孕。 我失魂落魄,痛绝于心,数次求死。 是他当众跪在我面前,说不嫌弃我不孕之身。 圣上闻言,深感他剿匪有功,又念他情深,封他镇北侯。 可我没想到,当初诊断我终生不孕的府医,根本就是顾听澜提前安排好的。 他骗我不孕,又用一碗又一碗的绝子药,生生断送了我做母亲的权利。 而他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赢得军功, 从而光明正大迎娶他从漠北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想到这里,我惨淡一笑。 “魏公公,我意已决。” 见我态度决绝,大太监也没有再劝。 “圣上有旨,待江老夫人的葬礼上,和离的旨意就会发出,到时候江小姐便可领兵出发。” 提到阿娘,我眼眶一酸。 我那曾口口声声说要孝敬我阿娘,说只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却在回京后,未曾回来看过阿娘一眼。 恐怕连阿娘去世的消息也不曾知晓吧。 我强忍泪水谢旨。 还好,只剩一天, 我便可以带着和离书,离开侯府。 2. 带着圣旨回侯府的时候,我迎面撞上了顾听澜。 看见我衣着单薄,他立刻关切地脱下身上的披风,盖到我身上。 “春寒伤身,怎么也不多加件衣衫,这样下去我会心疼的。” 他的披风上有股浓郁的胭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