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篱又花了好一会挤出人群,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给自己鼓了鼓劲,不能放弃,还要替全家人报仇。 好在她早有准备。 苏篱寻了个无人角落,快速打量四周,头未垂下装作还在观望,手上却没停,她些微掀开布袋,摸了摸隔层,掏出一个精致的钱袋,钱袋上绣着只……长了双翼的鱼,乃是她闲来无事想的标记。袋子里头是她寄卖手工小玩意好不容易攒下的银钱,准备关键时刻打点用。 她轻轻掂了掂,钱都还在,舒了口气将钱袋放了回去。 苏篱自以为足够低调,不料还是有两道她未发觉的目光,从院墙边上的隔壁小楼投了过来。 “公子,那姑娘的钱袋上,似乎也有那见所未见的怪异纹样。”一名仆从打扮的年轻男子轻声道。 他身边,一位着黑色长衫的高个男子负手而立,面相清冷,眉头微皱,看得人只想伸手替他抚平,但若对上他的双眸,恐怕又是不敢。 “你倒是看得真切。”清冷男子虚握了握右手,掌心旧伤早已没了知觉,但伤疤一直亘在心头。 那仆从愣了愣:“小的去取来。待会去比试场寻您。” 苏篱抬头看了看天,趁时辰尚早,匆匆往比试场去。那处可以加试,便是初筛落榜,但自觉机关术超绝的弟子,可以试试,若有孟家的人看中,也许能留下。 她走得急,没留意到那仆从擦过她身侧,似是有什么声响。 “请问您是管事的吧?小女子想加试。”苏篱到了比试场,顾不得一旁擂台周围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径直问擂台边上坐着的大汉。 那大汉扫了眼苏篱的布鞋还有溅了泥点的裤腿,并未抬头:“姓名。” “苏篱,紫苏的苏,篱笆的篱。”苏篱急切道。 大汉瞥了苏篱一眼,又低头在面前的名册上细细找起来,一直找到了最末尾,他反复确认了几遍,言语间满是疑惑与不屑:“没有作答……姑娘,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要不回去寻个如意郎君,早早成婚生子便是。加试,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加的。” “你……”苏篱深吸了口气,有求于人,不同他计较。 “小女子会做机关,手头功夫极好。”苏篱不顾周围弟子偷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