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铮说完,又解释一句,是之前的婢女告诉他的。 山栀有些惊喜,他说话,还挺溜。 “我知道了,谢谢殿下提醒。” 年已经过了,这一阵寒流过去,就化雪迎春。 被子也不是非领不可,万一惹得管事不开心,确实得不偿失。 冷宫连着掖庭这一片,有独立的厨房和库房,两处连在一起,所以都不算远。 库房没有为难她。 她问的东西,都给了。 这良好的态度,引得山栀差点开口要被子。 回去把东西放好,又到了领餐的时辰。 冷宫的人是不配享有宫女太监帮洗碗洗衣服的,都得自己来。 山栀凭着记忆,拿了几个空碗去。 但出了问题,给得太少了。 山栀知道她,宝铃,微壮,不好说话,为了肚子,硬着头皮开口。 “麻烦宝铃姐姐,多盛点菜吧。” 总不能让他们俩干吃饭吧,她拿了三个碟子过来,居然只给她装了一份菜。 砰!铁勺敲击大盆的声音,刺得山栀耳膜不舒服。 宝铃单手叉腰,知道不能拿司怀铮说事,但她有的是理由。 “殿下才多大,能吃多少。多的可不是都进了你的肚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滚!” 挥舞着大勺子赶人。 山栀的脸上都被飞溅了汤汁。 没有一个人帮她说话。 是了,她差点忘了,她可不是什么普通宫女。 原主爹原本只是太常寺从九品吏目,负责祭祀牲畜的管理和饲养。 在国都京阳,甚至算不得一个官。 一场贵人小型祭祀,没用到什么猪牛羊,就一只鸡。 宰杀的时候,那只鸡太闹腾了,惊着了贵人。 又说什么大不祥。 太具体的,原主的脑子里没有,一切太突然。 她爹下狱斩立决,母亲不愿意为官妓受辱,上吊自杀。 留给原主的就两条路,要么去做官妓,要么进掖庭。 此祸不及旁亲,她伯父做主,把她送进了掖庭做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