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之夜,靖安王府内灯火璀璨,精致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桌案中央摆放着一盆盛开的牡丹,雍容华贵。 靖安王萧琙执起一只白玉杯,为我斟满葡萄美酒,温声道:“阿锦,尝尝这西域进贡的佳酿,味道甘醇。” 我微微颔首,接过酒杯,轻啜一口。自父兄沙场捐躯,我终日郁郁寡欢,是他一直陪伴左右,柔声慰藉,才让我稍稍宽怀。今日上元,他更是放下所有事务,只为与我共度。 他放下酒壶,牵起我的手,目光温柔而专注:“阿锦,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护着你,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我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稍定。 或许,我不该胡思乱想,萧琙待我这般好,定是出自真心。 正当我沉浸在这难得的安宁中时,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行行墨色的字,仿佛有人以笔墨直接书写其上。 【靖安王这演技,不去戏班唱戏真是可惜了,这情真意切的模样,谁能想到是装出来的呢?】 【可怜唐锦还以为自己遇到了良人,一个用来做幌子的棋子罢了,也配跟我们蓁蓁姑娘争,等靖安王拿到唐家的隐卫令,她就该消失了。】 【唉,尸骨无存,被弃于荒野,也是可悲。】 萧琙待我这般好,怎会是假的? 我以为自己是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 “王爷,您......可瞧见了什么异样?” 他轻笑着刮了下我的鼻尖,“瞧见了,瞧见一只贪嘴的小馋猫,唇边还留着酒渍呢。” 他竟看不见!然而,那些字迹仍在他脸上,随着他的言语,一行行地闪现。 【靖安王也是够能装的,唐家父兄刚为国捐躯,他就急着要掌控唐家的势力,连演戏都这般卖力。】 【这就是有情与无情的差别,唐家的隐卫令,还有未来的靖安王妃之位,都是属于我们蓁蓁姑娘的!】 我尚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神,萧琙已将我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柔声道:“阿锦,你父兄为国尽忠,本王亦是悲痛万分。只是如今天下未定,朝中暗流涌动,你母亲孀居在家,唐家那支隐卫,若是没有信物,也难以调动。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