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还好只饮了半碗……不过往后十年,是别想要子嗣了!” “再过十年三十岁了,到时候生子九死一生!” “糊涂啊……” 云清川将云清絮的身体往上抬了抬。 轻叹一声。 “我怎忍心怪你。” 他摸着云清絮的额发,轻声道:“你记得,只要兄长活着一日,便能护你一日,哪怕你闯出天大的祸来,也有兄长为你撑着。” “爹娘早亡,欠你的疼爱,兄长一并都补给你。” 云清絮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两世的委屈和哀痛,在此刻全倾斜而出。 云清川没有说话,只安静地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 到雀儿胡同时,天已擦黑。 隔着很远,便看见巷内灯火通明。 她们住的那处小院,院门敞开,两个搬货的力夫,从里头扔出一堆日用杂物、箱笼、书卷、纸笔、滚落在狭窄的街巷…… 云清絮视力好,一眼便认出那是她们的东西,顿时又惊又怒。 从云清川背上滑下,几步冲过去,气得脸都红了,“你们在干什么!” 膀大腰圆的房东,用不怀好意地眼光上下打量她。 “早给老子当妾,哪有这么多事?” “如今……后悔也晚了!” “新来的租户,每个月比你们多掏三两银子,你们另寻他处吧。” 云清絮一听这话,瞬间恼了。 “我们明明付了一年的银子,十月才到期,如今还在盛夏,就算是新的租客也得等我们到期了再说吧!” 房东却从怀里拎出一袋银子,数了十两,扔到地上那一摊杂物里。 面露讥讽,“也不知道哪个山沟里爬出来的破落户,京城是跟你论契约的地方吗?京城是论银子论家世的地方!” “你,空有一张脸,无用至极。” “你兄长,不过是个举人,在京城算个什么东西?” “老子我往上数十代,家里头也是皇亲国戚呢,不然你以为老子能有这么多地皮?” “跟你说实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