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来时,她正坐在椅子上出神,身上的华服还没有换下去。 他看在眼里,眼底闪过抹冷色,抿平的唇角也挂上抹讥笑。 “太后叫微臣来有何事?” 沈卿欢回过神,一眼就看到他官服袖口的血色。 也不知那伤严不严重? 她心里担忧着,拿起从太医院拿回的上好金疮药,递给谢临渊。 “今日,多谢你救了我和添启。” 谢临渊没接,也没说话。 沈卿欢眼见着又有血从他握拳的掌心淌出,滴落在地,心瞬间揪起。 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尊卑,匆忙上前拉起谢临渊的手,小心翼翼地上药。 还不忘叮嘱:“你这几日断不可碰水,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 说完,拿起一块白布,想要将伤口包扎起来。 却听谢临渊骤然开口:“太后是觉得今日朝堂上,我表的衷心不够,所以耍这种手段勾引我?” 沈卿欢心中一刺。 她分明是担心他,心疼他。 “我只是看你受伤了……” 话未说完,被谢临渊冷漠打断:“多谢太后,不过小伤而已,府中有大夫就不劳太后操心了。” 随即开口提醒:“如今微臣事已经办成,我要的东西,太后何时做到?” 沈卿欢蜷缩的指尖狠狠抵住掌心。 她定定看着谢临渊,心底那点以为他还对自己有情的念头,被碾的粉碎。 沈卿欢不得不认清现实—— 谢临渊对她,只有利益驱使。 只有自己,还抱着当年的期望,以为能回到从前。 心底飘摇的火苗,被水浇灭。 沈卿欢的声音疲惫,像被抽干了力气:“就现在吧。” 在谢临渊的注视下,她唤来了绿竹拟好了懿旨,盖上了凤印。 当天,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 一是当朝太后收妓子做义女,册封公主。 二是半月后,权倾朝野的谢太傅竟要娶这妓子公主为妻! 懿旨颁布的当晚。 寿康宫内,沈卿欢心里一片翻江倒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