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她”,就是我。 我没想到,在他们平时的交谈中,我连一个名字都不配拥有。 可平时裴延总是懒洋洋,略带宠溺的喊我“楠楠”,还会摸一摸我的脑袋。 现在听他的语气,冰冷又刺骨。 好似我是一个陌生人。 连他的挚友陈浩然听后都不禁摇头,抱怨着裴延的无情。 “裴延,你这是不是太狠了?她这一生已经很坎坷了,你还要把她整容成苏青禾的模样,让她为苏青禾挡灾?” 裴延失笑,仰头灌了杯酒。 他虽然带着笑意,言语却十分绝情。 “那不然呢?我花七年的时间为她手术整容,耗费大量药材图什么?我无非就是图她这张脸能帮青禾挡灾,不然她一文不值。” “可这七年她显然对你动了真情,要是被她知道一切都是个骗局,十年前还是你向那个通缉犯提供她家新住址,毁得她家破人亡,她不可能会为你所用啊!” 裴延不假思索道:“那就瞒她一辈子。” 陈浩然气急败坏:“我看你是疯了!你放着出国深造的好机会不去,偏要守着苏青禾,还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 “为了青禾,我早疯了。” 裴延沉眸看向桌面上的酒杯,有着赴死般的决心,任凭陈浩然说破了嘴,他依然不撞南墙不回头,早就计算好了一切。 “还有两次手术,我会尽快安排,你到时候过来帮我一起。” 陈浩然沉默了片刻,愤愤低骂一声,最终还是在微不足道的我,和他多年挚友面前做出了选择。 “我只再帮你两次手术,手术结束后我就去国外了,以后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两人碰杯饮尽,达成共识。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踉跄逃回了房。 多次手术已经堵塞了我的泪腺,让我整张脸也如塑料模型一样僵硬。 灼心的疼痛在身体里伤的我千疮百孔。 微笑唇却还在努力微笑着。 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一个怪物。 可过去的七年中,裴延总是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这样的怪物温柔而笑,还不断鼓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