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披麻戴孝给母亲下葬那天。 她心爱的夫君沈鹤川,正十里红妆,迎娶他心尖尖上的表妹赵瑾兮。 狭路相逢时。 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红绸漫天,喜气洋洋。 送葬的队伍神色凄凄,素裹棺椁,麻木悲凉。 宋晚抬眸。 喜庆的红刺的她双眸泛红。 迎上宋晚憎恨的目光,沈鹤川骑着高头大马,春风满面。 勒住缰绳,沈鹤川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晚怀里的灵位,眉头上扬,“你母亲竟然过世了,宋晚,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都没了,真可怜。” 口中说着可怜,沈鹤川眼底却满是嘲弄,“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活该落到这个地步!” 宋晚双眸猩红盯着他。 沈鹤川又是一声轻笑,“你若自愿为妾,本世子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重新纳你入府,赏你一口饭吃,如何?” 宋晚死死抠住掌心,字字泣血,“我宋晚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这个畜生。” “当年可是你自己哭着求着非要嫁给我的。” 沈鹤川冷漠道,“成亲时你自甘***爬上谢停舟的床,本就不配再做常宁侯世子夫人,本世子忍了五年才休你,你该感谢我宽宏大量。” 宋晚惨笑。 新婚之日,她就不该救他。 “表哥何必跟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 花轿的轿帘被掀开,嫁衣如火的赵瑾兮双手执扇,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眸子,“宋小姐,按理说死者为大,该让道让死者先行。但我跟表哥相守多年才终成眷侣,实在不易,劳烦宋小姐把棺材挪挪,别耽误了我跟表哥拜堂的吉时。” 挪棺视为大不敬。 赵瑾兮是在故意折辱母亲。 宋晚扶着素棺,“要挪也该你们挪,滚开,别脏了我母亲的轮回路。” 赵瑾兮看向沈鹤川,“表哥,好言相劝宋小姐却不肯听呢。” “那就没法子了。” 沈鹤川大手一挥,冷笑道,“抢道。” 得了令。 迎亲队伍蜂拥而至,横冲直撞。 本就零零散散的送葬队伍瞬间被冲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