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佝偻着身子,拐杖重重敲打地 面,“那个孩子的命是命,难道小禾的命就不是命吗?” “那我孩子的命呢!”沈叙白浑身都泛着冷意,“如果不是江禾执意要去那种地方,她肚子里两个月大的孩子也不会流掉。” “你们也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外公外婆,我只是叫江禾回来治病,给自己赎罪。” 两个老人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擦了擦已经干得流不出泪水的眼眶。 沈叙白脸色难看,翻遍了整座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陆雪儿的孩子等不了那么久。 顿时,他的眼神变得阴沉, “如果一周内江禾还不回来,就劳烦二老吃点苦头了。” 沈叙白,我真的已经死了,你不要再为难爸妈了好吗? 整整三年,我被剥皮剔骨,血被抽干。 沈叙白离开后,父亲母亲相拥而 泣。 “老头子,小禾真的受了太多苦了……” “怪我啊,怪我啊,小禾!你在那边等爸爸……” 我覆在他们身上,却只能无力地穿过他们的身体,一家三口就这样抱在一起。 五年前,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沈叙白的孩子。 陆雪儿带孩子回国后,他便一直照顾他们母子。 看到我怀孕呕吐的症状便挖苦道: “以为吐几下就是怀孕?” “就算你怀了孕,在我心里也永远比不上雪儿一根头发丝。” 我被他的话中伤,自愿签署医院的派遣书,和妈妈一样,在东国当一名无国界医生。 后来发生意外,我在战场上失去孩子。 沈叙白觉得我是故意的,一直心有 芥蒂,逼我回国伺候陆雪儿的儿子,以此赎罪。 我死后不久,妈妈在一次袭击中失去双腿,爸爸也因为执行任务受到核污染患上癌症。 一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多想为他们尽孝,多想亲亲我那未出世的孩子。 心疼到麻木。 沈叙白啊沈叙白,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三天后陆雪儿的儿子陆之铭病情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