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陈极六岁就认识了。 但直到三十六岁,我们才在一起。 打打杀杀……啊不,风风雨雨过了五十年。 最后我阖上双眼时,十分安详,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 因此我想不通。 怎么再一睁眼,人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重生剧本找错人了? 我也没有要复仇的对象啊。 不过眼下,实在没空思考这个问题。 陈极正抱着手臂倚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睨着我。 「哑巴了?」 他在催我给刚才的荒唐行为一个合理解释。 五分钟前,我迷迷糊糊醒来,看到陈极,下意识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脸凑到他颈间蹭蹭,撒娇索吻。 他震惊到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晌才猛地把我推开。 该怎么解释,这其实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造就的条件反射…… 解释不了一点。 这会儿要真和他说我俩好了大半辈子,每天早上都这么干,他百分百会敲锣打鼓把我塞精神病院去。 毕竟 a 大无人不晓,陈极和虞湛,势不两立,水火不容。 我挠了挠头,随口扯道:「做春梦了。」 他嗤笑一声。 「你做春梦喊老公?」 哦……刚才索吻时确实喊了一声老公。 他见我不语,嘴角嘲弄意味更深。 「虞湛,我真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还骚得没边在梦里都叫春,这么痒怎么不拿根擀面杖捅捅?」 好难听的话。 血压在疯狂飙升。 下意识摸口袋,摸了个空才反应过来,现在我才二十出头,不需要吃降压药。 「你闭嘴。」 「闭嘴?凭什么。」 他又笑了,「我偏要嚷嚷,嚷到全院都知道,看你还怎么势在必得。」 我一怔,想起来了。 这个时间点,我和陈极正在争特等奖学金。 我在一个国家级竞赛里得奖,加了学分甩开陈极一大截,忍不住和他得瑟这次势在必得。 同性恋在这个年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