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契子) 夏季闷热,雨哗哗的打在长安街上的砖瓦上 。劈劈啪啪的砸着,溅起尘土。 徒增人的厌烦。 大概只有小儿喜欢这样的天气。 尽管是珠明瓦亮的午门前,也少不了这些腌臜的事儿。 “我父亲是冤枉的,他没有侵吞良田,没有贪污受贿,没有……”凄厉的声音划破长空,宛若杜鹃啼血。美绝了的纤弱姑娘跪在离午门不远不近的偏道上,一遍遍重复着这几句话。 地上的血迹与其本身穿着的白净素衣形成鲜明对比。一遍遍磕头,在看着离她不远的鼓。 它是用来帮她的家族沉冤昭雪的。正红色的漆涂抹其上,禁卫早在她敲第一声後就把她请到了这里。 难道,它是由殿前人的鲜血涂的吗? 要不然怎麽这般红。 雨在这个时候格外恼人,也成为杀死人的利器。宛若石头一样砸在她的腿上丶肩膀上还有正在渗血的额头。 时机其实刚刚好,正是大大小小的官员散朝的时候。 一把吧油纸伞占据了姑娘的头顶天空,皂底白靴也把泥水溅到她的身上。 无人停留,没有人听到她如疯女人般在喊叫什麽。 他们宛若看不见她,也听不见。 全场像是被禁了言,噤若寒蝉。 可是他们明明是看得见她的,至少在原本散朝的路线上,还多添了个弯,不是吗? 云官她绝望地抓住一位官员的衣诀,那人疯也似的甩开了,嘴里连道,“管不了,这事管不了。谁也不敢粘上你这桩事儿!” 和他同行的另一位官员还是忍不住出声,“小娘子,你还是快回去吧。天凉,你又淋了那麽久的雨,回去少不得要大病一场啊。” “还请各位大人帮我父亲申冤!他是冤枉的,云家是冤枉的!” 泪水无知无觉的从早已干涸的眼眶里流出。 “或许”那位官员说, 云官的眼睛亮起光彩。 “小娘子您品貌上乘,如若搏得那儿位的青眼,做了他的外室,或许可以免了你的流放之苦。” 他本也是好心。 殊不知这对拿下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