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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构终章

龙睿站在初代道尊的冰棺前，左臂灵纹已经爬上脖颈。

水晶宫阙正在崩塌，每一块坠落的冰晶都映出他遗忘的记忆碎片：林萱在诛仙台转身时的泪痣丶龙雪第一次唤他师尊时的颤抖丶裴虎幼年躲在尸体堆里的呜咽......

"该醒了。

"冰棺中的初代菩萨突然睁眼，混沌晶石破额而出。

龙睿本能地接住晶石，刹那间九百世记忆洪流般涌入。

他看到每个轮回的最後时刻，自己都会抱着林萱的尸身跳入归墟。

"不——！

"宫阙彻底坍塌，潭水倒灌而入。

龙睿在激流中看到惊悚画面：九百九十九具"林萱"正在融合，她们手中都握着半块霜月玉佩。

当最後一块拼合时，金眸孩童从光茧中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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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选吧。

"金眸孩童悬浮在归墟之门上方，脚下是奄奄一息的林萱本体，"用她的魂重铸牢笼，还是..."他撕开胸膛，露出跳动的混沌核心，"与我同化，成为永恒？"

裴虎突然暴起，战戟贯穿自己心脏。

战族血脉燃烧成金色锁链，暂时捆住归墟之门："道尊！

荒神碑说战族诞生的意义..."他最後看了眼龙睿，"就是替您争取这十息！

"

陆青的银针同时刺入双生蛊。

神农瞳炸裂的瞬间，时空锚点重置，龙睿眼前闪过最初那个清晨：碧波潭畔，林萱赤足踩碎朝露，腕间佛珠映着初阳。

"这次，换我跳下去。

"他夺过金眸孩童怀中的往生灯，纵身跃入归墟。

混沌灵纹在坠落中剥离重组，最终凝成崭新的箴言：

【归墟尽头，有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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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的无垢界没有霜月城，没有战族。

陆青在碧波潭畔建了间药庐，总对着潭水发呆。

某日垂钓时，她钓起盏青铜古灯，灯芯处嵌着枚带泪痣的冰晶。

风雪夜，背着战戟的独眼大汉叩响门扉。

他身後跟着位白衣女子，额间冰蓝纹路与龙雪一般无二。

三人围炉而坐时，药柜最深处传来脆响——那枚尘封的霜月玉佩，正在渗出晨露般的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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