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月婚礼,伤也没养好,你怎么还亲自跑来申请......” “所长,您当初说我有计算天赋,不应该浪费在这。”拄拐的林冬声语气坚定,“我想,现在申请也不晚。” “可就算不办婚礼,你也是军属,军属的申请书需要军官签字。”检定所所长叹了口气,“郑营长不会同意两地分居的。” “她没打结婚报告。”林冬声说这话时,胸口闷痛,他缓了口气,继续解释,“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可是小林啊,军区谁不知道你是郑营长的军属......” “是啊,谁不知道呢?”林冬声自嘲地重复着所长的话,一股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 他想起郑芬芳趾高气扬地教训他,“你要当军区唯一的女营长背后的男人,就要作出表率,一个肉菜罢了,青州同志想吃,你就该让给他!” “这种深山考察的任务,你应该主动要求,不要光想着享受军属优待!” “你现在还没和我成婚,这军属的配额你尽量节省一点,不要总去后勤部要!” 他忍了三年,他看似活在郑芬芳的光环下,实则不过是没有军属优待的无名氏。 他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变成了郭青州功劳簿上的勋章。 但这一次,不一样。 “所长你也说,这次爆炸失败与公式参数错误有关,总要有人把这件事弄清楚,才能避免后续的损失!” “小林,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样,我先给你批,但你要明白,你是作为军属来的军区,没有婚姻关系,对你申请研究院的政审非常不利,上面会如何审查,我也做不了主......” “我明白,所长,谢谢你!” 他知道这条路不会一帆风顺,郑芬芳也不会轻易放他走。 林冬声尝试过不同方式的解释,她却总以为他是不甘心将功劳记在郭青州身上,在和她闹。 他被困在方寸之地太久,几乎忘了除了仰赖郑芬芳,他还能靠自己。 走出检定所,他邮寄另一封信给京市的舅舅,简要说明要退婚回到京市。 林冬声裹紧了旧工装,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盘算着接下来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