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晨曦透过精雕小窗照进内室,落在湛蓝床幔,随着寥寥升起的熏香,床幔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开,随後坐起道身影。 身影的主人眉头微蹙,略带不满地看着里面侧躺的沈家公子。 “傅大人投怀送抱,莳安岂有婉拒之理。”沈泊淮靠到床头,微微一笑,明媚如朝暾。 “我......”傅承誉刚开口,外面就传来汪义春的声音:“大人,沈府衆人已悉数拿下,请大人定夺。” 沈泊淮愣住,笑意顿时无踪,再观傅承誉,脸上已无方才的柔情。 “这技艺生疏的连风月地小倌都不如。” 傅承誉故作嘲讽,擡手欲扣衣领,却发现没了领扣,不禁暗骂一声,捡起地上的外袍披着出门。 府内上下皆跪于地,中间花白老者刀置颈侧,掷地有声:“沈氏一门俱是忠烈之辈,岂容尔等小人作溅。只怪我儿泊淮识人不清,竟与你这奸人厮混。而今便是阶下囚,吾亦无愧天地,无愧沈家列祖列宗。” 锦被尚有馀温,阳光洒满床铺,沈泊淮却如坠寒潭,匆匆穿衣飞奔至院中,其父沈翊已自戕而亡。 “内阁辅臣沈翊,涉故太子谋逆一案,证据确凿。念及沈家乃开国功臣,世代忠良,留其全尸。其馀人等押入诏狱,不日行刑。” 清冷嗓音稍有沙哑,沈泊淮静静听完,擡眸看向这人,莫名想起数年前傅承誉查抄蒋府的情景,那时他就是这般义正辞严地宣告罪行。 “你不是说被我利用也心甘情愿?怎麽如今反倒恨不得杀了我。” 风起过衫,衣飘于空,傅承誉在高升的艳阳里咧开嘴说:“莳安虽令人大失所望,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不如我去同皇上求求情,将你养在侯府?” “昨夜为何来我房中?”沈泊淮问。 傅承誉背着手,擡脚踩上侧旁的一滩血,用力转动脚掌,答非所问:“沈老大人自诩刚正不阿,奉太子为帝,因其是嫡长子,又为先帝所册,故而名正言顺,凡......” 鲜血随着挪移的脚在光滑石板上留下一道红,像极了父亲颈间的刎痕,沈泊淮怔怔打断道:“我只问你,昨夜为何来我房中?” “喝多了和有意为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