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煎饼摊前咽口水的时候,手机突然炸响。 接单软件弹出一条加急订单,备注写着&qut;半小时内送达给双倍小费&qut;。 &qut;操!&qut;我把咬了两口的煎饼塞进塑料袋,赶紧抢订单,跨上二手电驴就往外冲。 这破车还是上周跟废品站大爷软磨硬泡花三百块买的,油门拧到底能飙到四十码。 &qut;苏瑶!&qut;我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轮胎擦着马路牙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电话那头只有车载导航的机械女声。 我习以为常地挂断,知道她这会儿肯定在接客。 江苏瑶说今晚要跑机场大单,临走前还亲了我一口。 她嘴唇干得掉皮,用的还是我前天在地摊买的十块钱润唇膏。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薄荷糖,本来想让她带着提神的,也没见她一面。 我赶到一家公司,见到了门口的秘书。 &qut;师傅,麻烦快点那边!&qut; 西装革履的秘书把文件袋拍在我怀里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檀香味。 这味道我熟,上个月在典当行见过一块沉香木,指甲盖大就要两万。 我给苏瑶发语音:&qut;媳妇儿,今儿碰上冤大头了!等会儿买排骨回去,咱炖汤补补。&qut; 语音条转了三圈才发出去,信号差得像我们合租屋的wifi。 自从她家破产后,我们白天在商场发传单跑销售,晚上她开滴滴我送外卖。 连喘气的时间都要掐着秒表算。 文件袋摸着像装着合同。 导航显示要穿过半个城。路过中央商务区时,霓虹灯把手机屏幕晃得发白。等红灯的间隙,我摸出冷掉的煎饼啃了两口,酱汁蹭在袖口上晕开一片油渍。 我冲进别墅区时被保安拦下,“干什么的?” “送个文件。” 他瞅了瞅我的“美了么”服装,撇了撇嘴,“不是我故意为难你,实在是外卖不能进。” 我瞬间明白了,把服装脱了,车也没骑进去。给了根玉溪才放行。 我把车锁在行道树上,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