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一震,眸光从不可置信到怒火滔天,最后嫌恶透骨。 “你们一个个都是朝廷命官,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荒淫无度,简直罪该万死!” 官员们纷纷跪地求饶:“太子殿下恕罪,此处是寻欢作乐的教坊司,宋鸿嫣本就是供人玩乐的娼女啊!” 燕知回脸上透出令人悚然的狂怒和暴戾:“拉他们下去,处以极刑。” 看着身旁的官员们被一个个拖走,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一只大手猛地扣住我脑后的长发,牵动头皮迫使我抬起头来。 燕知回咬着后槽牙:“孤和你说话,你敢不答?” 我指了指一片死寂的耳朵,呜呜哽咽:“殿下恕罪,奴的耳膜已被您亲手刺穿。奴早已听不见任何声音,只能读懂唇语。” 一瞬错愕过后,燕知回仿佛被什么刺了下,蓦地收回手。 我知道燕知回都记起来了,三年前是怎样用他送我的定情银簪,亲手刺穿我双耳的耳膜,然后嫌恶烫手般将沾了我血的银簪扔入湖底。 “孤本以为你喜欢往男人堆里钻是为了坐上太子妃之位,现在看来是孤误会你了。宋鸿嫣,你就是生性放荡,骨子里渴求男人。” 燕知回生怕我的耳聋会遗漏他的字字珠玑,他铁钳一样的手死死捏着我的 下颌,逼迫我仰起头来看他一张一合的薄唇。 “你刚才真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张***的脸,那些男人越是粗鄙恶心,你就越是享受沉迷。兽人果然是兽人,你骨子里跟随时随地***的畜生并无二致。” 燕知回好像浑然忘了,从前的他是如何对我这个兽人视若珍宝:“你们兽人族骁勇善战赤胆忠心,满族为我大燕战死。从今以后,就由我来为你这个孤女遮风挡雨。” 此时,他指尖收紧掐得生疼,不容许我有片刻愣神:“知道孤今日为何而来吗?太子妃怀上了嫡长子,孤要为她举办一场最盛大的生辰宴。” 我神色恭敬,露出一抹真切的笑:“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奴愿吃素三月,祈祷娘娘凤体常健母子平安。” 燕知回表情一僵,神色复杂:“你不嫉妒她?”>“奴不配。”我眼睫颤颤,说了句真心话,“也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