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再婚那天。 奶奶要将我亲妈唯一的照片剪碎。 我一把抢过来。 放在了堂屋的正中间。 后妈刘丽让我改口喊妈还细眼剜了我一下。 开什么玩笑?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妈她已经死了。 呵,怕你个狐狸精不成...... 1 我十三岁那年,爸爸再婚了。 新娘叫刘丽,比爸爸小十岁,走路一瘸一拐。 村子里的婆娘们嘲笑他娶了个跛子。 我爸结婚那天,家里热闹非凡,目及之处都是喜庆的红色。 我那奶奶破天荒的倒腾了两床棉被和四条粗布床单出来,给后妈当嫁妆。 听说,那都是我妈当时用过的,结果奶奶收拾箱底时,她将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丢出来。 “留这晦气女人的照片干嘛?” 奶奶一边说一边拿起剪刀。 我猛地将照片连同剪刀一把抢过来,狠狠地瞪过去:“谁敢动这照片我跟他拼命。” 正值新人拜天地之际,我将照片摆在堂屋的正中间。 爸爸看着我手中的剪刀,不敢作声。 村里的婶娘们说我不尊重后妈。 我那后妈刘丽看过照片,细细的眼剜了我一下。 我气定神闲,扬起下巴,等着她反击。 皓月当空。 他们行完房事之后爸爸鼾声四起,我始终也没等来刘丽的反击。 月光洒满小院,照着满地爆竹碎屑,窗棂上大红色的窗花分外惹眼。 我垂头,双手摩挲着照片,泪眼朦胧。 这是我和妈妈唯一的合影。 照片没有塑封,被水渍和虫噬毁坏了。 为了保存完整,我将照片压在箱底珍藏。 八岁的那个冬天,村子里来了照相的。 跟着货郎走街串巷吆喝,吸引了许多姑娘媳妇。 妈妈揣着大肚子,穿上最喜欢的衣裳。 她也给我打扮一番,我俩欢欢喜喜照了相。 当天夜里,身怀二胎的妈妈突然发作了。 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