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我冯家妇,我冯义观与你付繁期夫妻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你所生儿女,也一并带走,和我冯家再无瓜葛!” “啪!” 一纸才将落墨的休书重重甩在付繁期愤恨的脸上,随即,休书掉落在地。 冯家门外挤满了不少人,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是来看戏的,破天荒听闻冯家要休妻,没想到还要弃子。 娘家落罪不久,如今又要被夫家休弃,问世上哪个女人能坦然接受这些事同时发生? 饶是向来镇定稳重的付繁期,此刻也不免失去所有力气,顾不上往日的体统脸面,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彻底失了神,哭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哭起。 “冯义观,你,你……” 她声音颤抖,因太过激动想要质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想他们夫妻多年,也是相敬如宾,又育有两双儿女,也是家和美满,羡煞旁人。 她自问孝敬婆母,教养儿女,主持中馈,操持后宅,不曾有过差错,万万没想过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瞬间眼眶发红,紧紧攥住那纸休书,怒声质问昔日的枕边人:“你我夫妻多年,就因为我娘家落罪,你担心会受到牵连,竟然要我把和孩子们赶出家门?你,你怎么就忍心?你赶我走可以,但那几个孩子可是你的亲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 话音刚落,跪在冯义观脚下的几个儿女,连连磕头求情,甚至还抱住冯义观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苦求着:“爹,爹,求求您,不要赶娘和我们走,这里是我们的家啊……”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凄惨可怜。 不过同情归同情,没人会替犯官家眷抱不平的。 冯义观仍是不为所动,看向昔日发妻的目光中,毫无半点情分,“哼,枉费你白活了这把年纪,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一句老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娘家既然有难,你就该识趣离去,还非要让我做这狠心人?付氏,你跟我了这些年,也知道我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我冯家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我得为他们着想。” 说罢,又低眸瞧了眼腿下的几个儿女,到底不舍,可冯家的前途可比他们重要,示意仆役把他们都拉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