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外滩灯火璀璨,江风裹挟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 齐修名站在餐厅门口,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冷意。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七点五十分,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修名哥!”一道娇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俞欢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你怎么站在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你不好好在家安胎,来这干嘛?还穿高跟鞋……” 齐修名眉头微蹙,眼神扫过俞欢的脚:“今天是我和南峪五周年纪念,你不适合在这。” 俞欢脸色一僵,随即委屈地咬住下唇:“你最近都不来看我和孩子……医生说宝宝发育不好,我害怕……” 她刻意抚上小腹,眼中泛起水光。 齐修名最讨厌有人不分场合自作主张。 男人语气淡漠,转身欲走:“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你先回去。” 看到齐修名居然拒绝自己,俞欢突然拔高声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为什么非要陪她?” “你明明不爱她!你说过只要我生下孩子就——” “够了。”齐修名打断她,眼底浮起罕见的烦躁:“俞欢,你平时最贴心,不要无理取闹。” 他转身推开餐厅玻璃门,俞欢却像影子般跟了进去。 包厢内空无一人。1 齐修名目光扫过精心布置的玫瑰与烛台,眉心拧得更紧。 沈南峪向来会提前到场,今日却反常地不见踪影。 俞欢轻笑一声,自顾自拉开椅子坐下:“看来沈总也不怎么重视纪念日嘛……不如我陪修名哥吃饭?” “出去。”齐修名刚还好的心情陡然降下,冷冷吐出两个字。 俞欢却置若罔闻,指尖摩挲着红酒杯沿:“反正她也不会生气,不是吗?就像之前每一次……” 话音未落,窗外骤然炸开一道绚丽的烟花。 齐修名怔怔望向天空,金色流光在他眸中明明灭灭。 五年来,沈南峪总在纪念日安排烟花秀,他曾讥讽她“庸俗”,可此刻胸腔却莫名涌上一阵钝痛。 “齐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