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崇文馆。 血色似尘烟弥漫,浓重的血腥味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拾级而上。 只见无数太监宫女血染汉白玉石阶。 馆内,年仅十岁的皇太子傅星凄惨趴在冰凉的地面。 他耗尽全身气力抬眸,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父皇,儿臣从不做亏心事!儿臣没有轻薄慧嘉妹妹,若有半句谎言,愿天打雷劈...” “混账东西,慧嘉生性单纯,她还能污蔑你不成?” 傅景宸手持红褐色的枣木杖,重重地打在傅星身上,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下,傅星臀部、背部皮肤几乎全部溃烂。 “她有没有污蔑儿臣,父皇何不去亲自查证?” 傅星看透了他父皇凶残的真面目,咬着牙忍着痛,不再苦苦求饶。 他只盼濒死之前,能再见上母后一面... “翅膀硬了,竟敢这么跟朕说话?这般逆子,留你何用?!”傅景宸沉着脸,又一次高高举起手中枣木杖。 “住手!” 沈清梨一身戎装,仓皇失措地闯进了崇文馆。 看到趴伏在血泊中的皇儿。 她悲愤万分,举全身之力,折断傅景宸手中八尺有余的枣木杖,“傅景宸,你是疯了吗?星儿是你的亲生骨肉,你竟下此狠手!” “朕的皇后这是想要造反?” 傅景宸阴鸷的眼神停驻在沈清梨脸上,她左脸上的陈年伤疤呈凸起状盘踞在颧骨之上,惹得他一阵反胃。 沈清梨重重地将被折成两段的枣木杖扔在地上。 她顾不上去谴责傅景宸的暴行,手足无措地跪在血泊中,“星儿,对不起,母后来晚了。” “母后,见到你真好。” 傅星被蚀骨的疼痛折磨得奄奄一息,但还是尽可能地挤出了一抹笑容。 “星儿,母后这就给你宣太医。”沈清梨看着傅星血糊糊被打烂的背部,只觉触目惊心。 她试图将皇儿抱起,偏偏他身上再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她连碰都不敢碰。 “母后,儿臣可能要先走一步了。你别担心儿臣,儿臣是男子汉大丈夫,区区小伤,一点儿也不疼。”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