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刚过完一半,气温还没有完全回升,沈徽林被安排出国。 申市到曼哈顿,直飞也要十四个小时。 行程匆忙,她没提前规划时间,落地时纽约正处于深夜。 这个时间点机场内的人并不多,炽白的灯光有些晃眼。 长时间飞行,脚踩在地上时还有不切实际的虚浮感,沈徽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顺着零星的旅客往外走,出了闸口又跟随机场的工作人员取了自已托运的行李。 这里的温度应该比国内高一些,可走到外面的时候,沈徽林打了一个寒颤。 看着眼前陌生的环境,她轻轻吐息,打开了关机十几个小时的手机。 刚一开机就有电话进来,联系过两次的一个不算熟悉的号码。 对方问她什么时候落地。 沈徽林步子停住了,“我已经到了。” 她说了自已站的位置。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些冷淡的女声:“我看到你了……车子在你左手边,广告牌那里。” 沈徽林抬头,看到停靠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车里下来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还有一个穿着米白色外套,年轻的女人。 看面容是个亚裔。 到了沈徽林面前,女人才按断了通话,“沈小姐?” 沈徽林点头。 女人说:“我负责安排你待在这里的一些事情。” 看她一眼,补充:“我叫温迪。” 沈徽林:“谢谢。” 温迪问:“我们先去住的地方?” 沈徽林点头。 戴着一顶米白色的鸭舌帽,帽檐遮挡下露出半张白皙的脸,没有多说话。 司机接过了行李箱,先一步提过去放进车的后备箱。 沈徽林往车边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她的手放在放在腹部,那里不时传来坠疼感,隐隐约约。 温迪到了车边,发觉人没跟上来,拉开车门的动作停住,侧身看过来。 见沈徽林站在原地,神情不太对,温迪隔着一段距离问:“怎么了?” 沈徽林说自已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会儿。 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