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乐二十三年,先皇驾崩,储君萧誉登基继位。 正式入住皇宫的第三日,他亲自去了一趟尚书府。 将沈鸢的庶妹,沈岚接进宫中。 早些年,萧誉中毒,唯有割腕取血做药引才可保命。 那时沈鸢刚失去孩子,身子羸弱,是沈岚主动请命。 自此,萧誉欠了沈岚救命之恩。 而这救命之恩,成了横在他和沈鸢之间,最深的一根刺。 萧誉来瑶华宫看沈鸢时,身后的大太监常晖手中拎着一个食盒。 如今正是腊月的天,霜雪将天地都包裹成一片素白。 他上一次见沈鸢,还是两月前。 那时候,他要进宫处理先帝的身后事,一忙就是一个月。 就连沈鸢入宫,都是常晖去接的。 瑶华宫的内殿传来几声咳嗽,萧誉这才想起来。 半月前,常晖说沈鸢病了。 ‘太医说是郁结于心,病的很重,陛下要不要去看看?’ 这话浮现在脑中,萧誉皱了下眉。 登基后,朝臣塞了不少贵女进宫,照常理分封位份后,都有了各自的封号。 唯独沈鸢这位原配,什么都没有。 常晖甚至都不知该如何称呼沈鸢。 殿门推开,萧誉唇角勾起一笑走进去。 “阿鸢,朕差人去买了如意坊的梅子糕,你尝尝。” 可曾经,这梅子糕,都是萧誉亲自去买的。 他说旁人不知她喜好,唯有他最清楚,他舍不得看沈鸢不高兴。 侧躺在床榻上的人没有应声,只是问了句:“再有三日便是封后大典,陛下要立谁为后?” 床边塌陷下一块,萧誉坐在她身旁,伸手握住她的手。 冰凉的手,没有一丝温度。 即便殿内烧着上好的炭火。 “阿鸢,沈岚是为救朕才落下的病根,太医说她活不过这个冬日了。” 他扯出了沈岚。 沈鸢嗤笑,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撑着身子起身,沈鸢靠坐在床头,看着面前剑眉星目,俊美的年轻帝王。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