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里的气味熏得我眼泪直流。稻草的霉味和粪便味混合在一起,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我的喉咙。手腕上的锁链随着我的每一次挣扎更加紧了,磨破了皮肤。 我叫陈冬月,三天前还是个普通的大三学生,现在却成了这个深山村庄里,即将被卖给老光棍的“媳妇“。 “明天就办喜事,你给我老实点!“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我未来的“婆婆“——临走前恶狠狠地瞪着我,她嘴里缺了几颗牙,说话漏风,却不妨碍她把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 牛棚的木门被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像宣判了我的死刑。我听见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主屋门关上的声音。整个村庄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只有偶尔的犬吠和虫鸣提醒我这里还有人居住。 我靠着潮湿的土墙滑坐在地上,牛棚里那头黄牛在角落里安静地反刍,黑亮的眼睛时不时看向我,目光中竟似有一丝怜悯。 “你也觉得我很可怜,对吧?“我低声对牛说,声音哽咽。牛只是甩了甩尾巴,继续咀嚼。 月光从牛棚顶的缝隙漏下来,我抬头从缝隙中看到一片星空,那么明亮,那么自由,和城市里被光污染遮蔽的夜空完全不同。 回想起三天前的下午,我在大学城的小吃街买奶茶,一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向我问路。她说自己刚从乡下来,不识字,想找一家药店给生病的女儿买药。我热心地带她去了附近的药店,却在拐角处被一块带着甜味的布捂住了口鼻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这个连手机信号都没有的山村里了!!!! “五千块,值了!“那个买我的男人——李大山,一个五十多岁、满口黄牙的老光棍——这样对拐卖我的女人说。他粗糙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左右转动,像在检查牲口。“大学生,能生儿子。“ 我试图逃跑过一次,结果被村民合力抓了回来。他们用绳子捆住我的手脚,甚至拿锁链挂在我的脖子上,如同牲畜般,把我关在村长的仓库里一天一夜,不给水也不给食物。当我虚弱得几乎昏迷时,李大山和他母亲出现了,告诉我如果再跑,就打断我的腿。 “反正生孩子用不着腿。“老太婆这样说时,脸上带着恶毒的笑。 夜越来越深,山里的温度骤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