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晌午,梁沐恩坐在自家小院里,守在偏房门外。 短短二十分钟,身后的偏房里,连续进出了三个男人,那些男人如狼似虎地进屋,又一脸轻松地走出来,身上的布衫汗涔涔。 梁沐恩闻惯了那些男人身上的汗臭味,和院子里的鸡屎味搅合在一起,比后院的旱厕还令人作呕。 她知道偏房里正在进行着什么勾当,小时候她不懂,但现在她懂了。 偏房屋内的木板床上,躺着的是她瘸了一条腿的二姐,二姐不是自愿干这事儿的,是父亲逼的。 按着父亲的话讲,二姐瘸了一条腿,没用了,嫁又嫁不出去,家穷不养闲人,二姐总要为这个家付出点什么。 梁沐恩今天是故意坐在偏房门外的,她在后腰处别了一把割杂草的镰刀,那镰刀不大,但刚好能把人的喉咙给割断。 前几日她在地里割杂草,抓过一把杂草就当做是那些男人的脖颈,用力一划一顿,杂草就断开了,她觉得那些男人的脖子,跟这杂草没什么区别。 守在偏房门外的整整二十分钟,梁沐恩就坐在木板凳上,镰刀别在腰后,像是在示威,却没人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不过是个瘦弱如柴的丫头,能闹出什么花来。 梁沐恩的后背湿透了,只是那汗水是凉冰冰的。 二十分钟的时间里,屋子里没传出二姐的一声哭喊,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麻木了。 梁沐恩看着站在日头下正在数钱的父亲,那张猥琐的面孔,都快笑出花了,那钞票也是真漂亮,红彤彤,绿莹莹的。 当最后一个男人从偏房里走出,梁沐恩听到屋子里的二姐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滚” 。 男人肥头大耳,梁沐恩认得,是好些年前吵着嚷着说要娶二姐,却在二姐瘸了一条腿后,无情抛弃二姐的男人。 父亲急着跟男人收钱,男人却径直走到梁沐恩的面前,眼神色眯眯,上下打量。 男人从兜里掏钱,语气也跟着狂傲了起来,“沐恩这个小妮子也是长开了,比你二姐还漂亮,等过两年,我从城里做生意回来,就把你娶回我家做媳妇。” 男人顺势瞧了眼梁沐恩别在身后的镰刀,口水唾沫满天飞,“你还挺泼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