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俞晓棠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安全气囊猛地弹出拍在脸上。她最后的意识是挡风玻璃碎裂的蜘蛛网状裂纹,和远处模糊刺目的车灯。 “姑娘?姑娘醒醒!“ 一个陌生的声音将俞晓棠从黑暗中拉回。她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布满皱纹的妇人脸庞,头顶挽着古代发髻,身上穿着粗布麻衣。 俞晓棠猛地坐起,一阵眩晕袭来。她不是在开车回家吗?那场暴雨,那辆突然变道的卡车,然后—— “这是哪里?“她声音嘶哑,惊恐地打量四周。没有公路,没有车辆,只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田野,远处是低矮的土坯房,几个穿着古装的人正在田间劳作。 “哎呦,这姑娘莫不是撞坏了脑袋?“妇人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老身姓张,村里人都叫我张婶。姑娘从哪来?怎么晕倒在河边?“ 俞晓棠低头看自己,身上还是那件实验室的白大褂,口袋里装着几包种子样本。她的手机、钱包都不见了,只有腕上的手表还在,指针停在凌晨315。 穿越了?这个荒谬的念头闪过脑海。作为农业科学院最年轻的高级技术员,俞晓棠向来只相信科学和数据。但眼前的一切,让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不可思议的现实。 “我我是逃荒的,和家人走散了。“俞晓棠勉强编了个理由,“头有点疼,很多事情记不清了。“ 张婶同情地叹了口气:“可怜见的。这年头兵荒马乱,多少人流离失所。姑娘要是不嫌弃,先到老身家里歇歇脚吧。“ 俞晓棠感激地点头,跟着张婶走向村子。路上,她职业病般地观察着周围的农田。土壤呈微酸性,适合种植马铃薯和甘薯;那块向阳的坡地,若是种上她刚研发的抗旱小麦品种,产量至少能提高三成。 “张婶,那是什么作物?“她指着田里蔫头耷脑的植株问道。 “那是李家的谷子,今年天旱,怕是要绝收了。“张婶摇头叹气,“村里就指着这点粮食过活,老天不开眼啊。“ 俞晓棠蹲下身,捏起一撮土在指尖搓了搓。土壤板结严重,缺乏有机质。“如果采用垄作栽培,配合适当的轮作制度“她喃喃自语。 “姑娘懂农事?“张婶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