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孟家要把我降妻为妾?” 宋轻瓷站在湖边的树下,有些难以置信地转头,睁大双眼看着孟祈年。 他俊朗依旧,但她却觉得他无比陌生。 她活了十六年,他们便认识了十六年。 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一月前,两人成亲。 成亲当日,她被山贼所掳。 等她历尽艰险归来,却发现父亲已逝,幼弟走失,族人迫不及待想吃绝户。 她原以为,孟祈年今日来,是给她撑腰的。 却没想到,他是来落井下石的。 孟祈年看着宋轻瓷虽然苍白但依旧娇美的脸,面上闪过一抹愧疚。 “轻瓷,我虽心悦你,但你毕竟为山贼所掳,失了清白。” “我爹娘的意思,是想让我直接休了你,免得辱没孟家门楣。” “在我百般劝说之下,他们才愿意松口,让我纳你为妾。” 宋轻瓷的心缓缓下沉,秀美的脸上一片悲痛。 她看着孟祈年,脸色苍白,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并未失贞,那些山贼,连我的手都未碰到。” 她为了保住贞节,与那些山贼斡旋,三天三夜未曾阖眼。 可现在,她只觉得自己的坚持像个笑话。 孟祈年搓了搓手,吞吞吐吐开口。 “即便你未失贞,但众口砾金……” 宋轻瓷看着他,蓦然明白了什么。 孟家要降妻为妾,并非因她失贞,是因为她父亲没了,宋家大房只剩她一个女子,再没了倚靠。 孟家迫不及待要腾出正妻位子,给更有地位的人。 而她失贞,便是一个极佳的理由。 她压制着心头的闷痛,语气低落,又带着几分讽刺。 “孟家想必已开始给你相看,新的正妻人选了吧?” 孟祈年垂着头,沉默不语。 宋轻瓷的心如针扎一般,紧紧绞住手中的帕子。 “别告诉我,你已经相到新的正妻人选了。” 宋轻瓷话音刚落,一道娇滴滴的女音,从不远处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