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春末,院里的琼花从盛开到凋谢,仅短短二十日。 窗边的美人榻上,宁言初面无血色,定定地看着掌心那片洁白的琼花愣愣出神。 “小姐,您怎么又开窗,您身子骨弱,吹不得风的。”丫鬟梨儿端着药碗进来,见宁言初又开了窗,顿时急得就要上前关窗。 宁言初无力地轻咳两声,喘道:“开着吧,也不知道还能见几日这样的好光景。” 梨儿心猛地揪起,眼眶一下就红了,到底是没去关那窗子:“小姐,您别乱想,您一定能长命百岁的。” 梨儿坐在榻边,便给宁言初喂药。 宁言初勉强喝了一口,药都没进胃里,便直接吐了。 “小姐!”梨儿大惊,连忙放下药碗,就去拿盂钵。 宁言初吐得肝肠寸断,再没了喝药的兴致:“梨儿,我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小姐……”梨儿心中大痛,她不想在小姐面前哭,可眼泪却根本控制不住。 就在梨儿沉浸在悲伤中时,赵清浔进了屋。 宁言初看着朝她走来的赵清浔,恍惚间想起她年少时就仰慕的那个少年,风光霁月,明月皎皎,这么多年,他似乎从未变过。 “侯爷。”看到赵清浔进来,梨儿连忙如临大敌地起身。 赵清浔看了眼梨儿手中未动的汤药,蹙了蹙眉,顺手接了汤药。 梨儿紧张地看着赵清浔:“还是奴婢来喂吧。” 梨儿想要去接药碗,赵清浔却是直接舀起一勺汤药喂到了宁言初唇边。 宁言初微微偏过脸,冷然讥讽:“这里没有外人,你又何必假惺惺,想要什么……直接取就是!” 赵清浔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他到底没有再给她喂药。 赵清浔将药碗放到榻边的小几上,然后拿出匕首,执起她的手腕。 看着她手腕上那无数条新旧不一的伤口,赵清浔无动于衷,直接用匕首再次割开一条口子,开始放血。 “侯爷不要!”梨儿心疼地跪到地上,苦苦哀求赵清浔:“小姐已经快不行了,求您别再伤害小姐了,您取奴婢的血吧,取多少都行,放小姐一条生路,求求您了。” 赵清浔面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