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三月,春和景明。 安知夏在和煦春风的吹拂中,慢慢有了意识。 眼睛里有红色液体,血腥味弥漫。 她双腿耷拉着,正趴在峭壁横生而出的一根枯树上。 身下,是数十丈高的深渊! 若是旁人怕是会吓个半死,但安知夏却快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部。 有鼻子有眼! 是人! 猩红的双眸中露出欣狂。 “春桃!她……她刚刚是不是动了一下?” 上方忽然传来一个女子的惊叫。 安知夏按耐住心底的躁动,立刻停止动作。 “没有啊小姐。悬崖上风大,那是风刮的。” “风刮的?”安佑薇不敢确定。 春桃向前探了探身子,仔细看了看树杈上的人:“是的小姐。” 安佑薇这才从春桃身后移出,双手合十念叨着。 “皇天在上,我可没有要害人!刚才是我一时失手才推了她……不是,是她自己没站稳!妹妹呀,你也别怪我,谁叫你非要和我抢东君哥哥?你死了,他断不会再因为你的存在而左右为难。你这么喜欢东君哥哥,一定是见不得他为难的对不对?” “小姐,此事您无需自责!您才是咱们伯爵府的嫡出大小姐!全京谁知道她的存在?要不是老太太想着骨肉团圆非要把她接回来,她能过上世家小姐生活?天天吃香喝辣不说,还和您平起平坐!” “就这还不知足,还想着跟您抢世子爷,妄想当正妻,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看她那一身肥肉,真够恶心人的!她配嘛!仗着世子爷喜好音律,就弹琴来勾搭人家;还趁侯府受贪腐牵连时给人家送信嘘寒问暖,真是白莲花一个、做作透了!” 说完这些春桃还不解气又补充道:“跟她那死了的老娘一样下贱!专会勾引人!他们一家子都这种德行!恬不知耻!呸!死了活该!” 丫鬟的一番言论让安佑薇心绪平稳下来。 “说来也是,当年小叔为了那个会弹琴的狐媚子自愿放弃爵位,还毁了母亲的一纸婚约,害她不得不嫁给当时并不出众的父亲。此事,今日也算有个了结了!” “是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