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的意识是被一阵嚎啕大哭拉回来的。 她睁开眼,眼前迷迷蒙蒙,胃里翻江倒海,嘴里发苦,头一歪吐了个昏天黑地。 果然宿醉要不得,吐完眼前也清晰了,这一眼把她惊出了爆鸣。 我的185模子哥呢?眼前这黑里透红,鼻涕都快滴到她脸上的汉子是谁。还有周围这一圈小正太,这会所还招童工!举报,等她出去就要举报! 男人看周瑾惊恐的样子,又是欣喜又是心疼:“闺女,你感觉咋样,还有哪不舒服不?”转头又问:“小陈大夫,你快来看看阿瑾身子有没有问题?” 一个十岁出头的正太也探出头,双眼通红地问妹妹疼不疼。 此时的周瑾神智也归位了,望着眼前陌生的场景和人群,沉默片刻,问道:“我怎么了?你是谁?” 男人一听和身边的正太抱头痛哭,人活了,脑子坏了啊,回头媳妇(阿娘)回来怎么交代。 一旁的小陈大夫哆哆嗦嗦地搭上脉,天爷啊,他确定刚刚把脉的时候已经没有脉息了,怎么又活了,这脉搏生龙活虎的能活到把自己送走,难不成自己真是学艺不精? 慌归慌,细细把完之后说了结论:“脉象平稳,按时上药,多吃些补血之物不出半月就能愈合。至于这不识人的问题,恐脑中有淤血,这不是小医能治的,仔细将养着,也许会自然散去。” 男人千恩万谢地给了诊费,围着的人群散开给小陈大夫让出一条路。周瑾越过人群看到了一个缩在角落的小身影。 称自己为妹妹的正太走过去,一脚踹倒那个孩子:“祁暗,你最好一天三柱香地求老天爷保佑我妹妹,小瑾儿要是有什么问题你给我等着。” 小男孩沉默着爬起来,头发脏乱,衣裳破旧,朝自己望了一眼,转头一瘸一拐地慢慢走远。 他是祁暗,我是周瑾,撑起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周瑾颤抖地问男人:“你是我爹周大富,他是我哥周瑞吗?” “对对对,妹妹你想起来了。”周瑞喜出望外。 周瑾眼前一阵发黑,强撑着说了句:“和祁暗无关,不许欺负他。”眼一闭,又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已是天黑,虚掩的房门微微透了点灯光,堂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