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啊,老夫人杀人了...” 东平郡王府梨堂院,下人们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晋老太太谢轻容手里握着尚在滴血的匕首,地上是已经咽气的郡王府唯一继承人,县主乐游。 只这一幕,任谁看了谢轻容杀人的事都板上钉钉。 “不,不是...” 谢轻容丢掉匕首,“不是我,是...” 她慌乱的想要解释,人是大儿媳妇柳氏杀的,事情发生的太快,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那把带血的匕首已经在她手上。 她满目希冀的看向自己的儿子晋文昌,匕首捅进乐游心口的时候他刚好进门,他亲眼看到了,一定可以为她作证。 这是她最孝顺的儿子。 晋文昌沉着脸确认地上人是真的没了呼吸,转头瞪向柳氏,柳氏惶恐摇头,他们的计划是刺伤老太太嫁祸给乐游,以此来掌控乐游从而达到掌控郡王府的目的,没想到会阴差阳错杀了她。 晋文昌的目光从柳氏身上移开,又落在晋老太太身上,最后垂眸看着咽气的女儿,心里有了抉择,“母亲,你为什要杀她?” “乐游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岳父唯一的孙女,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轻容浑身僵硬,她不敢相信亲儿子会为了包庇大嫂而冤枉生母,“我说了,我没杀她。” “母亲,您怎么这么糊涂。” 晋文昌的话一出柳氏就松了口气,捏着帕子哭的伤心,“即便乐游不姓晋,但她也是您的亲孙女,她哪里不好教导就是了,您怎么能动刀子?” 帕子遮住了她眼中的得意,这贱丫头死了虽然麻烦,但一次性解决了两个眼中钉,很值得。 眼前的场景荒唐的不真实,谢轻容却渐渐明白了,这是个局,为她准备的,或者是为乐游,攥紧拳头抬眼看向屋外,“来人,报官。” “母亲。” 柳氏上前拉住她,“母亲,您这是何苦,何苦要去受那牢狱之灾?” 用力甩开柳氏,“真相如何,官府自有定论。” 柳氏顺势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哭泣。 晋寻宗冲进来扶起柳氏,沉着脸看向谢轻容,“祖母,你把乐游妹妹杀了还想诬陷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