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念在封闭的阳光房里闭目养神,却被一阵风吹醒。 封闭的阳光房里,哪里来的风? 再次睁开眼,映入舒念念眼帘的是那片熟悉的麦田。 舒念念唇角勾起,她怕不是又在做梦呢。 这些年,舒念念经常做梦,只是梦里面的场景模糊不清,光怪陆离,像现在这样清晰到近乎逼真的,还是头一次。 舒念念正贪婪的看着眼前绿油油的麦苗,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刺耳的催促声:“我说大侄女,你歇好了没有,咱们可还要再走二里路,才能赶上去县城的拖拉机呢,你这磨磨唧唧的,到时候跟我家美兰相亲的李创业跑了怎么办?我可跟你说,这个李创业家境殷实,家里不仅有二层小洋楼,爹娘还是吃商品粮的,且他们家就他一个儿子,毫不夸张的说,我家美兰要是嫁过去,那可是擎等着做少奶奶呢。” 循着声源看过去,舒念念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她二婶杨桂花正一脸急切的看着她。 舒念念的脑仁子突然一泵一泵的疼,好像是被人用凿子凿了一样,疼的她冷汗淋漓。 她抬手去擦额头的汗,手感真实细腻。 舒念念一阵恍惚,她将擦汗的手放在眼前,手指纤细匀称,莹白色的手背上没有输液留下的青紫针孔印子,手腕也不是瘦骨嶙峋的皮包骨,那圆润的肉感,看着舒念念心下狂跳。 太过真实了。 舒念念悄悄咬下舌尖,疼! 她皱眉,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在她的脑海里跳了出来。 她可能重生了?! 重新回到了十八岁,回到那个改变她一生命运的时间节点。 舒念念看向道路两旁的麦秸垛,以及远处扛着锄头回家,正朗笑着跟她打招呼的老乡,视觉,听觉,触觉的多重刺激下,重生的想法再一次被加强了。 她隐去心中的震惊,试探性的问道:“二婶,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今天去不了的话,那就明天再去呗。” 说完,她故作娇气的低头捶腿。 杨桂花一脸不耐烦,心想这死丫头就是事儿多,可她既然已经将舒念念骗出了村子,就容不得舒念念打退堂鼓。 杨桂花强忍着烦躁,努力挤出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