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桌角的向日葵盆栽,男人带着伤口的手拿起手机。 一条消息点亮屏幕:【我要和你失忆的未婚妻结婚了。】 汽车急刹,救护车滴嘟滴嘟。 2027年2月,京江市辉德医院,二十九岁的邢葵,因为一场车祸,额头包裹纱布,躺到了神经外科病区八号床。 头直接撞在地面,她因此瞬间昏迷,好在死神没有收走她的命,允她在短暂的白光后苏醒。太好了,上班多年,终于有正当理由放学生时代长度的寒假。 她醒来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世界,眼睛很酸,幸运的是,隔壁床的病友长得养眼。 应该说,堪称顶级。 男人站在靠门的七号床边,一眼可见的个高腿长,黑西装黑西裤,肩腰比例完美,眉目锋利,薄唇挺鼻,乌发后梳,像极会在天凉的时候让王家破产的总裁。 尤其现在,被他一通电话叫来的、十来个统一制服的人,围在附近清洁、消毒、换新,衬得他更像难搞的洁癖总裁了。 可能是她当前形象比较狼狈吧,英俊的七号病友频频向她投来视线。有几缕头发凌乱落在他的前额,估计是奔跑造成。 邢葵见到七号病友的第一眼,他是跑进病房的,喘着气,黑眸充血,墨色西装里,看起来本该系得一丝不苟的黑领带也微微松着。 “你是?”邢葵礼貌地问。 相貌顶尖的男人稍滞,随后告诉她他住隔壁床。 尔后打扫的人就来了。这些人像专为有钱人服务的特级清洁工,绝不是邢葵在58同城雇的50块1小时、找优惠券还能便宜两块钱的普通保洁。 妈妈!他们居然拿出了一套崭新的病号服!妈妈!他们居然拿着熨斗熨病号服!不可思议,她真的活着吗?她真的没死吗? “疼吗?”隔着一张床铺,七号病友解着领带,深邃的双眼凝视着她,突然和她说话,嗓音如同坠入深海的锚,又低又沉。 “啊?”邢葵一愕,“肯定疼啊,谁被车撞飞了不疼。” 是啊,她得多疼啊,因为怕疼连高跟鞋都不穿的人,连一百斤都不到的人,却被一辆两千斤的轿车撞飞。 厉乘川触碰领带的手都在抖,好想抱抱邢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