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夕,傻了十年的云栀,在婚纱店里被一砖头砸醒了。 她下意识反应,是扬着天真的笑意看向盛煜泽,努力捂着脑袋上的伤口,不想被看见,“小煜哥哥,我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啦。” 可盛煜泽的第一反应却是捂住她的嘴,熟练地诱哄着她。 “乖乖的,别哭,阮禾姐姐只是和你玩个游戏,不许哭,也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有?” 直到确定她不会出声,才堪堪放手,视线扫过她额头上的伤口,垂在腿侧的手不自觉收紧。 云栀眼睛被血浸染,带着些恍惚,她朝着面前的人伸出手,“小煜哥哥,你别不高兴,云栀下次不会摔了。” 她的情绪被他牵动着,为了不让他生气,她自己就找好了荒唐的理由为凶手掩盖事实。 盛煜泽眸光微闪。 下一秒,云栀伸出的手扑了空,盛煜泽站起身温柔地哄起那个一板砖差点拍死她的凶手。 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触目惊心,忽然意识一阵天旋地转后,云栀捂着额头定定地看着面前紧紧相拥地两个人。 胸前雪白的婚纱早已经被染红一旁,鲜血凝固,云栀的眼睛被糊住,视线变得模糊。 一瞬间,过去十年浑浑噩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大脑。 她与盛煜泽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最要好却也最敏感。 十五岁那年的冬天,盛煜泽和每年一样为她准备了单独的礼物。 约好在水池边交换礼物,可她一个手滑,盛煜泽精心准备的礼物掉进了水池。 为了不让他失望,她拼命去捞。 然而重心不稳,整个人瞬间落入冰凉刺骨的水池中。 身上的棉衣浸湿了水,重到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沉。 任凭岸边的盛煜泽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拉动她。 只是意识消失前,她听见了盛煜泽撕心裂肺的哭喊。 自那以后,一场持续了三天的高烧彻底烧坏了她的脑子,让她一辈子心智残缺。 “让我照顾栀栀吧,我想陪着她。” 自那以后,盛煜泽身边多了一天小跟班,他时时刻刻都把她带在身边,样样亲力亲为,每天给她讲故事,哄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