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从恍惚中睁开眼睛,耳边隐约传来哗哗的水流声,身下是冰冷且坚硬的触感。 水流浸湿了她身上单薄的衣物,隐约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段,往上看,是一张小巧精致的脸,面色却苍白的可怕。 她抬手挡了挡头顶过分明亮的灯光,眯着眼,透过手指缝隙扫过周围陌生环境的瞬间,眸底满是惊疑不定。 这是哪儿? 岑安皱了皱眉,她记得自己偶然得知了弟弟死亡的真相,愤怒之下去找陆忱理论,却撞破了那对狗男女的苟且现场,然后…… 她被岑曦狠狠推了一把,从二楼摔了下去。 可这之后不是应该把她送到医院吗?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眼前晕开的大片血迹,脑子里似乎还记得额头撞在地面那一瞬间袭来的剧烈疼痛,她下意思的抬手摸头,却突然僵住,视线落在手上。 十指白皙纤细,骨节分明,看起来像是上好的白瓷雕琢而成,美的惊人。 可岑安明白,这绝对不是她的手。 嫁入陆家四年,她也被当做佣人使唤了四年,或许连佣人都不如,最起码佣人还有工资,而她,纯粹就是给人当牛做马,连一丝抱怨都不能有的那种。 皮肤粗糙,手掌早已被磨出了老茧。 她抬手摸摸额头,那里一片光滑,没有痛感,更没有血迹,完全不像是从二楼摔下来的样子。 突然,岑安像是想起来什么,手臂用力支起身体,拖着疲乏的身体走到镜子旁边。 却在看到镜子中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瞬间僵硬在原地。 镜子中的女人身材姣好而充满活力,一双修长白皙的美腿似乎泛着光,明晃晃的吸人眼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膝盖处大片的淤青,在白皙的肌肤衬托下,分外刺眼。 视线往上,是那张明媚又娇俏的脸,这分明是她年轻时候的模样! 还不待她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二小姐,楼下宴会已经开始了,夫人让你下去。” 佣人模样的人把手里的托盘递到她面前,面上恭敬,眼底却隐隐有些不耐烦,“这是礼服,你抓紧时间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