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打进宫时,江清淮刚穿成傀儡皇帝。 还发着懵的他突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余光瞥见一簇白发匆匆闪过,正欲开口叫人,远处便传来阵阵马蹄声,扬起荡荡尘土,惹得他直咳嗽。 咳过三声,那队兵马正也停在他面前。 领头的人穿着银盔铁甲,看不清面容,瞧见他也并不开口,只微微挥了挥手,便打马离开。 江清淮正盯着人家看,想说这是个什么戏班子。却有人先下了马,顺手抽来绳索,将江清淮五花大绑起来。 做不得一点假的绳索箍得极紧,仿佛要嵌入肉里,期间江清淮也想过挣扎,奈何两手难敌,甚至连叫唤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就被堵了嘴。 一行三四人把他抬起来,横着挂在马上,然便重整队形继续疾驰。 江清淮一脸懵地挂在马上,挣扎着把堵了嘴的布条吐出来,扯了扯发麻的嘴角,勉强回神:“哥们,怎么称呼?” 骑马的人,也就是裴牧,闻言狠狠皱了皱眉。 他瞥一眼挂在马上的人,只看侧颜,便看得出这小太监格外清秀,唇红齿白,眼眸明亮,生有一身空灵气质,又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他并不是会怜香惜玉之人,也一向不管闲事,瞧这人懵懵懂懂,却偏生得一副好相貌,便知这人命运多舛,没得几日好了。 既是将死之人,更不必多费口舌,裴牧冷着脸,没有开口。 江清淮挂在马上,倒是瞧不见那人模样,听得出此人沉默寡言,只能坚持不懈:“你们为什么抓我?” 裴牧照样没回答,反是夹了马肚,跑快了许多,江清淮被搁在马背上,颠簸地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叫唤了一声,又觉矫情,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他一时后悔扔了那堵嘴的帕子。 骑马的人却在此刻开了口,声音清朗朗地,似乎十分年轻:“乱臣贼子。” 江清淮不由一愣,而后迅速理解了一个荒诞的事实——他穿越了。 其实早在十天前,江清淮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自称“系统”的东西,一直喋喋不休地要求他收拾收拾,准备穿越。 而方才发生的一切,和那个自称系统的东西描述得基本一致。只是一时反应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