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太,你这次的脑瘤切除手术危险性极大,我建议还是先通知你先生,做好最坏的打算。” 江夏永远都忘不了这一天。 结婚七周年,她才二十八岁,却被医生宣判死刑。 江夏站在幼儿园门口时,耳边似乎还回放着医生的诊断通知。 阮愿朝一见到她,眼睛瞬间亮了,“妈妈?” 儿子的话把她拉回现实。 江夏站在幼儿园门口,才刚张开双臂。 江夏刚把儿子抱进怀里,小家伙却挣扎着从她怀里出来,眼神里透着一丝失望。 “妈妈,怎么是你来接我啊?” 儿子稚嫩的嗓音把她拉回了现实,他正满脸失望地埋怨着。 “明明爸爸说好了会带辛柔阿姨来接我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要是来了,辛柔阿姨肯定就不会来了!” 江夏原本要把他揽入怀中的动作顿住。 她在得知自己确诊脑瘤时,最担心记挂的就是儿子,所以才会推掉公司下午的会议来接他回家。 可江夏没想到,阮愿朝竟是根本就不愿意看见她。 江夏耐着心,“朝朝,妈妈想你了,所以特意过来接你的,你看见妈妈不开心吗?” 她此刻真的很想把儿子的模样刻在脑海里,好让自己能永远记住他,想要能和他再多抱抱,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但是妈妈你来了的话,辛柔阿姨就不能来了。”阮愿朝不情愿地嘟着小嘴,“今天是辛柔阿姨和爸爸认识八周年的纪念日,都说好了要带我去海洋馆玩的,我连礼物都给辛柔阿姨准备好了。” 江夏呼吸窒住,心脏处都传来密密麻麻撕裂的痛意,也不等她再说话,阮愿朝就推开了她。 “妈妈你快点走吧,我不想让辛柔阿姨看到你。” 江夏被这一推,整个人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妈妈你真笨,辛柔阿姨就不会像你这样,她还会打泰拳呢!” 江夏嘴唇嚅动,“朝朝,我是你妈妈……” 但阮愿朝哪有心思听她说话,只是一味抱怨着,“妈妈,你能不能自己回家去啊?辛柔阿姨不想看到你,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