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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江淮将手放进她的掌心。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为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黑胶唱片缓缓旋转，熟悉的旋律流淌在木屋的每个角落。

安宁月牵着他的手，她手掌的皮肤已经松弛，布满了老年斑，但温度依旧让他心安。

“慢点转，我膝盖不行了。”

江淮轻声提醒，手指在她肩头收紧。

安宁月笑着放慢步伐：“江先生，当年你可是能穿着皮鞋跳完整晚的。”

“当年你也没有这副老腰。”

江淮戳了戳她的侧腹，他们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再有年轻时的华丽旋转，只剩下最朴素的相拥。

安宁月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心脏依然有力地跳动着。

江淮的下巴抵在她发顶，银白的发丝间飘散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茉莉花的味道，几十年都没变过。

一曲终了，江淮没有松开手。

安宁月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微红。

“怎么了？”

“想起我们第一次跳舞。”

江淮用拇指擦过她的眼角，“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连衣裙，裙摆转起来像朵花。”

安宁月笑了：“那条裙子才二十块钱，跳完舞线头都开了。”

“但你比现在任何一个穿高定的十八岁姑娘都美。”

安宁月笑了笑，她如今可不敢跟十八岁的小姑娘比较。

窗外，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在朝阳下闪烁着金光。

安宁月牵着江淮走到露台上，为他披上羊绒披肩。

“我去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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