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架子 林惊澜叼着包子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距离案发地周围五米的地方已经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周围闪烁的灯光无声地宣告着这里刚才发生了些什麽。他有些嫌弃地将咬到的那一口萝卜丝馅儿咽了下去,问旁边的小警察要了鞋套和手套,穿戴整齐後掀开警戒线走了进去。 周围聚集着的民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不远不近地传入林惊澜的耳中。 “这里面怎麽了?” “你还不知道呢?这里面死人了。” “啊?怎麽死的?” “上吊死的!” “上吊?那是自杀咯?” “对啊!” “死的是谁啊?” “你不记得了?这个人好像几个月前刚刚搬过来,也不和人说话也不出来走动的,怪得很啊!” “那是怎麽发现他死了的?” “怎麽发现的?你没闻到味儿啊!隔壁施大哥他老婆,这两天总觉得这里有股子怪味儿,一直觉得是这家人家弄的,但今天早上去敲他门也没人回。”那道声音明显压低了些,“她气急了,擡腿踹了门,没想到门一踹就开了。当时就看到人挂在房梁上了——” 听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一下子没了声儿。 那人却还在喋喋不休,好像亲眼见到过一般张口就来:“人都烂了!那股味儿,啧啧啧……” 林惊澜将口罩往鼻梁边捏了捏,刚擡脚跨进房门的那一刻,蹲在尸体前的那个人连头都没有擡:“你又迟到了。” 林惊澜藏在口罩下的嘴角撇了撇,和蹲在那人旁边的齐晋对视了一眼,没说什麽,正准备凑到奚苇连旁边从相机上蹭一张案发当场记录下来的照片,就看见原本蹲在尸体边的那个人站了起来。 他朝林惊澜看了一眼,默许了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转而擡头去看悬挂在房梁上的,那根已经被人体组织液浸透的麻绳。 那边,法医已经将腐烂的尸体装进了裹尸袋,准备运回实验室进行解剖。这边,奚苇连按着摄像机将刚进入案发现场时拍下的照片调了出来。 十月的七峰市气温虽然已经有所回落,湿度也并不算高,但接连一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