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曾夏今年刚高考完,他没什麽太大的志向,考得也不好,填了个本地的学校就回老家了。 他的老家是一片山区,家里大部分人都在山脚下买了房子。 坐了两个多小时的火车,终于到目的地了。 依旧是破破烂烂的街道,路边好像永远坐着几个算命的,老旧的红布上迷信的写着生辰八字。 路过这里时,还得忽略他们打量的目光,曾夏觉得烦躁,只好加快了脚步。 前面是一个老小区,说来好笑,小区的前门是一个‘冰工厂’,说直白点就是批发卖雪糕牛奶的,曾夏以前小的时候喜欢从这过,好借机向大人讨几个雪糕,但现在不同了,他可不想顶着收银员的审视被迫买雪糕吃。 小区後门就一个老保安亭,几个大爷坐在一起没日没夜的打牌,看见车来了就给把杆升起来 。 曾夏走到後门,门口的垃圾桶依然堆满了垃圾,散发出恶臭味。 忍着不适走到小区里,小区的居民楼还是用一个个小正方形样的红砖块建的,家家户户安个防护栏在外面,电线杂乱,从下往上看,把天空割成一块一块的。 小区穷,前两年为了防小偷,给单元楼门口安了个大铁门,现在好了,搞得监狱似的,小偷没防到,居民进去还得推门,麻烦得很。 曾夏推开厚重的铁门,看着两边白的刺眼的墙壁,以前倒不是这样,粉刷前两边贴满了小广告,开门的丶修水管的,甚至还有传播黄色信息的。 “干净一点也好”曾夏不由得想。 曾夏爬到5楼停下来,高考完好久没运动了,外面37度的大热天,此刻早已气喘吁吁。 他擡手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敲了敲门,里面半天没动静。 “爷爷又去打牌了?” 算了,他自顾自找了个台阶坐下。 不知坐了多久,外面天都变阴了,楼梯间采光不好,灰沉沉的,他爷爷还是没有回来。 恍惚间想起他爷还有步时常带在身边的老年机,曾夏掏出手机翻了半天通讯录,刚准备打过去,楼道间的感应灯一层层亮了起来。 5楼是顶楼,一层楼只有两家人,之前听说邻居家出事,...